Chapter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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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0
夜晚, 星空，花香……
就在門口的那條長椅上，楚愈痕深深地吻著青晨, 親舔她的唇角, 撬開，吮咬裏面的舌尖。
衣裳被推高
褲腿只剩下一只……
意識到什麽，青晨一口氣卡在嗓子眼，猛然驚醒, 冒出那句消失已久的“我操”。
這回真的操了。
當出現星空時, 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春秋大夢了，可做什麽夢不好，偏偏做這種夢？？？
她翹起身端過床頭櫃上的冰水猛灌幾口, 頂著被開水燙過似的紅臉緩緩側頭望向窗外，天光大白, 雪停了, 花園裏的積雪有十來厘米厚, 那條長椅上也有積雪，白得晃人眼睛。
昨晚跟楚愈痕親完後什麽都沒做, 他回房睡覺，她也在自己房裏睡覺。
俗話說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但天地良心, 青晨之前只是肖想得到他的心，還沒想過要如何如何才能得到他的身。
夢裏怎麽會在門口那條椅子上就……
啊！青晨一頭紮進枕頭裏, 紅熱逐漸蔓延到耳根後, 最後，燒遍了全身。
罪過, 罪過。
再起床是兩個小時後的事，這期間，她懷疑是自己磁場太弱才會被小春夢幹擾，於是在心裏把《歌唱祖國》慷慨激昂地唱了十來遍。
紅歌一唱，果然震懾四方，磁場一下就強大起來了，心也靜如止水了。
因為是周末，爺爺沒有讓阿姨來喊，是青晨洗漱好自己下了樓。
本以為還能跟楚愈痕暗送一番秋波，卻被告知，他有急事先走了。
她有些恍惚，腦袋宕機幾秒，回想昨日種種除了那個夢，其他一切都是真實。
他們確實戀愛了。
可是，男朋友有事，是不是該提前說一聲呢？或者發條消息也行的。
想起發消息，青晨打開他們的對話框，聊天記錄還是幾個月前她離開時給他發的訣別信，之後再無任何對話。
下面接什麽好呢？好像接什麽都有點尷尬。
想了又想，青晨自嘲一笑，以前種種，翻篇就翻篇，她怎麽還矯情起來了？
於是果斷輸入：“叔，是回學校還是回工作室了？”
手機在辦公桌上震動了一下，楚愈痕看一眼，沒點開。
辦公室的氣氛比外面的化雪天還冷，只有老板和他，誰都沒說話。
很久，老板遞了支煙過去，自己也點了一支，緩緩道：“痕子，我剛剛說的，你好好考慮一下。IC行業日新月異，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想要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真的太難，資金和時間都耗不起。等我們研究出新產品的時候，人別的早就更新換代不知道多少次了。
這間工作室，人說不多說少也不少，有像你這樣的高材生，也有北上奮鬥求個安穩的員工。
接受收購，對大家來說或許都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咱這些奔波在外的，不都求能有份穩定的收入嗎？養家糊口，不容易。
當然，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會偏安於一隅，你說說你是個什麽想法？”
楚愈痕接了那只煙，在手裏揉了揉，沒點。稍稍擡眸，笑一聲：“輝哥，沒什麽好說的，我退出。”
錢輝嘆一聲氣：“你何必，就算被收購了，以你的才幹，爬到多高都是有可能的。大公司的前景，怎麽著也好過我們這個新起步的工作室。”
目色掩在昏暗裏，楚愈痕沒接話。
當初選這家，就是因為有一幫年輕人，老板跟自己也志同道合，年輕，也想闖出一條血路。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大家都很努力，工作效益明顯，合作商也越來越多。
可他萬萬沒想到，錢輝會在這時候接受收購。
楚愈痕最終還是點上了那只煙，問：“收購的是技術和員工，這間工作室，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想接手？”錢輝勸道，“兄弟，哥跟你交個底，我們都走了，這裏等於就是個空架子，沒什麽意思。創業需要團隊，資金，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楚愈痕從鼻吸裏呲出口煙，自顧自道：“多少錢？你算個數。”
“你真要？”
“嗯。”
錢輝沈默了片刻，說：“這地段的房租你是清楚的，起租三年，現在就算已經過了一年，滿打滿算也還有兩年，至少得這個數。”
他比了個數字，又說：“重要的幾臺電腦我得搬走，剩下的，哥全送你了。”
楚愈痕看他一眼，沒什麽情緒，“行，過兩天我把錢打你卡上。”
“你說你……”錢輝還是嘆氣，“是我對不住你！當初說好的一起拼出一條血路，最後我卻先慫了，有時候是真沒辦法。就這樣吧，大家……好聚好散。”
“理解。”楚愈痕摁滅煙頭，問了句：“收購公司的人，姓宋？”
.
青晨在自己家的門口遇見了宋問星，她本打算回來跟父母解釋一二，沒想到會被這人堵在家門口。
他問她，他哪裏不好，何至於要這樣對他？她想要的，所以一切他都可以給。
這話，青晨無從答起。她要的，還真就不是所有一切他都能給。
青家要投資，他父母答應給，但前提是她t得嫁給他。
他默認了自己父母的這種做法，當然也有可能，連這個交易都是他給他父母出的主意。
作為商人，這沒什麽錯，一切從自身利益出發，典型的利己主義精神。
都是在京都這片地兒長大的，從小耳濡目染，沒誰是張白紙，青晨亦然。
宋問星可以為了滿足私欲用投資來要挾她訂婚，她自然也能從商業的角度出發，答應在生日宴上請他們一家吃飯，為的是結實他的叔叔宋池。
雖然最後這頓飯沒吃成，但各求所需是事實。
可如果要扯感情，他倆談不上。以前談不上，現在更談不上。
青晨最後回他一句：“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要談合作找公司負責人。別的，咱倆談不上，家中不方便會客，我就不請你進屋坐了。”
那天，宋問星一臉陰郁地走了，青晨也回家在父母面前露了個臉。
牽上宋池這條線，爸爸帶著團隊在理新方案。術業非專攻，青晨幫不上忙。
媽媽則是道歉，說宋問星的事，是她太心急了。
她不知道青晨其實有別的打算，吃飯是自願，但也僅限於吃飯，別人怎麽傳無所謂，她只想跟宋池搭上線。
不過，這點想法青晨沒告訴媽媽，要是說了就跟她突然消失自相矛盾。
廚房裏，莊妍切了盤水果給她，冷不丁地說：“昨天你失蹤後，我查了監控。”
青晨心裏一驚，面不改色接過果盤，笑道：“看見我被人拐走了？”
“那倒沒有。”莊妍說，“你拐了個角就沒影，真的嚇死老娘，差點就報警了。”
“對不起。”青晨暗暗松口氣，“我不可能跟宋問星訂婚的媽媽，我不喜歡他。”
“先前是我誤會你兩了，不喜歡這婚肯定不能定。”莊妍話鋒忽轉，“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企業家的心思細思極恐，步步都在挖坑。
青晨吃了塊楊桃，說：“有啊，你跟爸爸，還有爺爺。”
那廂說：“要這麽說的話，你排外了。”
“嗯？”她不解。
“你小叔叔呢？不也是一家人，你不說他，不是排外是什麽？”
青晨倒吸一口涼氣，往嘴裏噻了顆草莓，“您要這樣說的話，好像真的不喜歡他都不行。”
“他這次可是幫到大忙了。”莊妍說，“又欠他大人情。”
“欠著唄，反正都是一家人。”青晨若無其事轉身，轉移話題道，“上次你說要請醫生去給楚爺爺跟楚奶奶做康覆，請了沒？”
“早請了，”莊妍跟在後面，“我親自送上飛機的，醫生去看了，康覆得不錯。”
“那就行。”青晨把果盤放在茶幾上，“我練琴去了。”
莊妍怔怔地望著她：“晨晨，想好了？真要走演出家這條路？”
青晨說：“想好了。萬一將來您跟爸的公司開不下去，我靠這條線曲線救國，養你們。”
那頭苦澀一笑，結尾道：“多喊你小叔叔來家裏吃幾頓飯，不能白麻煩人家。”
小叔叔別說來家裏吃飯，一直到青晨回學校，他都沒回消息。
晚上，她實在沒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居然也沒接！
青晨徹底懵了，盯著手機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不同校就等於異地戀，異地戀就算了，異地戀男方回消息還不及時，電話也不接。
第一次談戀愛，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模式，但她知道關瑩跟她男朋友每天都膩歪不完，一句“你先掛”能說上半小時。
跟小叔叔這戀愛，也太……
“怎麽著寶貝兒，從下午回來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魂不守舍的，等誰消息呢？”她才這麽想著，隔壁床的關瑩就飛了抹八卦的眼神過來。
青晨扔掉手機，躊躇道：“我有個朋友，剛跟他男朋友確認關系，男方就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這算什麽？當然，也有可能人家很忙，沒看見消息，因為我朋友這男朋友吧，確實挺忙的。”
關瑩一瞇眼睛，其他兩位舍友也刷刷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你有一個朋友……”關瑩意味深長道，“以我多年戀愛的經驗來看，你，朋友這個男朋友，可能不夠喜歡。”
“那不可能，”青晨辯論道，“兩人經歷過重重困難，經歷過重重考驗才好不易容在一起，他應該，還挺喜歡我這朋友的。”
“哦？”三人異口同聲，尾音上揚。
底下還沒上床的趙蕓說：“你先說說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青晨愕然，強調，“什麽叫我倆發展到哪一步？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朋友。”
趙蕓毫不留情：“得了吧，你拿鏡子照照你嘴巴，破得跟被雪風扯開裂的似的。”
“………”青晨臉有些熱，摸了摸唇，“很明顯嗎？”
“不明顯嗎？”趙蕓指了指其他兩位，“在座的，誰沒親過嘴？你都算是晚的姐妹。看出來了，應該很喜歡，不喜歡誰會這麽不要命地親人啊。”
“好嘛，回歸正題，你們說他……”
話沒說完，電話就進來了，青晨一個激靈薅過手機，來電顯示：小叔叔。
“看，這不就來了嗎？”趙蕓搖頭嘆息，“果然，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又癡又傻。”
望著屏幕上的名字，青晨一顆心跳得異常之快，沖大家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接了電話。
“免提，免提，讓我們聽聽你男人的聲音。”關瑩手舞足蹈地說。
那不能。
青晨笑笑，沒按闊音，揪了撮被子鉆在手裏，軟棉棉地沖電話那頭喊了聲：“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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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星空，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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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出現星空時, 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春秋大夢了，可做什麽夢不好，偏偏做這種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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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跟楚愈痕親完後什麽都沒做, 他回房睡覺，她也在自己房裏睡覺。
俗話說日有所思, 夜有所夢，但天地良心, 青晨之前只是肖想得到他的心，還沒想過要如何如何才能得到他的身。
夢裏怎麽會在門口那條椅子上就……
啊！青晨一頭紮進枕頭裏, 紅熱逐漸蔓延到耳根後, 最後，燒遍了全身。
罪過, 罪過。
再起床是兩個小時後的事，這期間，她懷疑是自己磁場太弱才會被小春夢幹擾，於是在心裏把《歌唱祖國》慷慨激昂地唱了十來遍。
紅歌一唱，果然震懾四方，磁場一下就強大起來了，心也靜如止水了。
因為是周末，爺爺沒有讓阿姨來喊，是青晨洗漱好自己下了樓。
本以為還能跟楚愈痕暗送一番秋波，卻被告知，他有急事先走了。
她有些恍惚，腦袋宕機幾秒，回想昨日種種除了那個夢，其他一切都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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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朋友有事，是不是該提前說一聲呢？或者發條消息也行的。
想起發消息，青晨打開他們的對話框，聊天記錄還是幾個月前她離開時給他發的訣別信，之後再無任何對話。
下面接什麽好呢？好像接什麽都有點尷尬。
想了又想，青晨自嘲一笑，以前種種，翻篇就翻篇，她怎麽還矯情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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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的氣氛比外面的化雪天還冷，只有老板和他，誰都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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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工作室，人說不多說少也不少，有像你這樣的高材生，也有北上奮鬥求個安穩的員工。
接受收購，對大家來說或許都是一條不錯的出路，咱這些奔波在外的，不都求能有份穩定的收入嗎？養家糊口，不容易。
當然，我知道你是有大志向的人，不會偏安於一隅，你說說你是個什麽想法？”
楚愈痕接了那只煙，在手裏揉了揉，沒點。稍稍擡眸，笑一聲：“輝哥，沒什麽好說的，我退出。”
錢輝嘆一聲氣：“你何必，就算被收購了，以你的才幹，爬到多高都是有可能的。大公司的前景，怎麽著也好過我們這個新起步的工作室。”
目色掩在昏暗裏，楚愈痕沒接話。
當初選這家，就是因為有一幫年輕人，老板跟自己也志同道合，年輕，也想闖出一條血路。
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大家都很努力，工作效益明顯，合作商也越來越多。
可他萬萬沒想到，錢輝會在這時候接受收購。
楚愈痕最終還是點上了那只煙，問：“收購的是技術和員工，這間工作室，你打算怎麽處理？”
“你想接手？”錢輝勸道，“兄弟，哥跟你交個底，我們都走了，這裏等於就是個空架子，沒什麽意思。創業需要團隊，資金，你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
楚愈痕從鼻吸裏呲出口煙，自顧自道：“多少錢？你算個數。”
“你真要？”
“嗯。”
錢輝沈默了片刻，說：“這地段的房租你是清楚的，起租三年，現在就算已經過了一年，滿打滿算也還有兩年，至少得這個數。”
他比了個數字，又說：“重要的幾臺電腦我得搬走，剩下的，哥全送你了。”
楚愈痕看他一眼，沒什麽情緒，“行，過兩天我把錢打你卡上。”
“你說你……”錢輝還是嘆氣，“是我對不住你！當初說好的一起拼出一條血路，最後我卻先慫了，有時候是真沒辦法。就這樣吧，大家……好聚好散。”
“理解。”楚愈痕摁滅煙頭，問了句：“收購公司的人，姓宋？”
.
青晨在自己家的門口遇見了宋問星，她本打算回來跟父母解釋一二，沒想到會被這人堵在家門口。
他問她，他哪裏不好，何至於要這樣對他？她想要的，所以一切他都可以給。
這話，青晨無從答起。她要的，還真就不是所有一切他都能給。
青家要投資，他父母答應給，但前提是她t得嫁給他。
他默認了自己父母的這種做法，當然也有可能，連這個交易都是他給他父母出的主意。
作為商人，這沒什麽錯，一切從自身利益出發，典型的利己主義精神。
都是在京都這片地兒長大的，從小耳濡目染，沒誰是張白紙，青晨亦然。
宋問星可以為了滿足私欲用投資來要挾她訂婚，她自然也能從商業的角度出發，答應在生日宴上請他們一家吃飯，為的是結實他的叔叔宋池。
雖然最後這頓飯沒吃成，但各求所需是事實。
可如果要扯感情，他倆談不上。以前談不上，現在更談不上。
青晨最後回他一句：“生意上的事，我不太懂，要談合作找公司負責人。別的，咱倆談不上，家中不方便會客，我就不請你進屋坐了。”
那天，宋問星一臉陰郁地走了，青晨也回家在父母面前露了個臉。
牽上宋池這條線，爸爸帶著團隊在理新方案。術業非專攻，青晨幫不上忙。
媽媽則是道歉，說宋問星的事，是她太心急了。
她不知道青晨其實有別的打算，吃飯是自願，但也僅限於吃飯，別人怎麽傳無所謂，她只想跟宋池搭上線。
不過，這點想法青晨沒告訴媽媽，要是說了就跟她突然消失自相矛盾。
廚房裏，莊妍切了盤水果給她，冷不丁地說：“昨天你失蹤後，我查了監控。”
青晨心裏一驚，面不改色接過果盤，笑道：“看見我被人拐走了？”
“那倒沒有。”莊妍說，“你拐了個角就沒影，真的嚇死老娘，差點就報警了。”
“對不起。”青晨暗暗松口氣，“我不可能跟宋問星訂婚的媽媽，我不喜歡他。”
“先前是我誤會你兩了，不喜歡這婚肯定不能定。”莊妍話鋒忽轉，“那你有沒有喜歡的人？”
企業家的心思細思極恐，步步都在挖坑。
青晨吃了塊楊桃，說：“有啊，你跟爸爸，還有爺爺。”
那廂說：“要這麽說的話，你排外了。”
“嗯？”她不解。
“你小叔叔呢？不也是一家人，你不說他，不是排外是什麽？”
青晨倒吸一口涼氣，往嘴裏噻了顆草莓，“您要這樣說的話，好像真的不喜歡他都不行。”
“他這次可是幫到大忙了。”莊妍說，“又欠他大人情。”
“欠著唄，反正都是一家人。”青晨若無其事轉身，轉移話題道，“上次你說要請醫生去給楚爺爺跟楚奶奶做康覆，請了沒？”
“早請了，”莊妍跟在後面，“我親自送上飛機的，醫生去看了，康覆得不錯。”
“那就行。”青晨把果盤放在茶幾上，“我練琴去了。”
莊妍怔怔地望著她：“晨晨，想好了？真要走演出家這條路？”
青晨說：“想好了。萬一將來您跟爸的公司開不下去，我靠這條線曲線救國，養你們。”
那頭苦澀一笑，結尾道：“多喊你小叔叔來家裏吃幾頓飯，不能白麻煩人家。”
小叔叔別說來家裏吃飯，一直到青晨回學校，他都沒回消息。
晚上，她實在沒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居然也沒接！
青晨徹底懵了，盯著手機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不同校就等於異地戀，異地戀就算了，異地戀男方回消息還不及時，電話也不接。
第一次談戀愛，她不知道該用什麽模式，但她知道關瑩跟她男朋友每天都膩歪不完，一句“你先掛”能說上半小時。
跟小叔叔這戀愛，也太……
“怎麽著寶貝兒，從下午回來眼睛就沒離開過手機，魂不守舍的，等誰消息呢？”她才這麽想著，隔壁床的關瑩就飛了抹八卦的眼神過來。
青晨扔掉手機，躊躇道：“我有個朋友，剛跟他男朋友確認關系，男方就不接電話也不回消息，這算什麽？當然，也有可能人家很忙，沒看見消息，因為我朋友這男朋友吧，確實挺忙的。”
關瑩一瞇眼睛，其他兩位舍友也刷刷把目光移到她身上。
“你有一個朋友……”關瑩意味深長道，“以我多年戀愛的經驗來看，你，朋友這個男朋友，可能不夠喜歡。”
“那不可能，”青晨辯論道，“兩人經歷過重重困難，經歷過重重考驗才好不易容在一起，他應該，還挺喜歡我這朋友的。”
“哦？”三人異口同聲，尾音上揚。
底下還沒上床的趙蕓說：“你先說說你倆發展到哪一步了？”
“……”青晨愕然，強調，“什麽叫我倆發展到哪一步？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朋友。”
趙蕓毫不留情：“得了吧，你拿鏡子照照你嘴巴，破得跟被雪風扯開裂的似的。”
“………”青晨臉有些熱，摸了摸唇，“很明顯嗎？”
“不明顯嗎？”趙蕓指了指其他兩位，“在座的，誰沒親過嘴？你都算是晚的姐妹。看出來了，應該很喜歡，不喜歡誰會這麽不要命地親人啊。”
“好嘛，回歸正題，你們說他……”
話沒說完，電話就進來了，青晨一個激靈薅過手機，來電顯示：小叔叔。
“看，這不就來了嗎？”趙蕓搖頭嘆息，“果然，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又癡又傻。”
望著屏幕上的名字，青晨一顆心跳得異常之快，沖大家比了個禁聲的手勢，接了電話。
“免提，免提，讓我們聽聽你男人的聲音。”關瑩手舞足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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